CookieCan

做你自己 因为别人都有人做了

【云次方】我的(上)

破镜重圆/ooc预警

会虐/虐到性感大龙在线哭泣的那种

 

 

 

 

 

 

阿云嘎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碰见郑云龙。俩人都是一袭黑色笔挺的西装,风度翩翩,正气凌然。

 

今天,他们同时出现在了别人的婚礼上。

 

分手三年,阿云嘎从台前做到了幕后。现在已经高居要职的他很少会有需要去见一线的音乐剧演员了。

 

就算是全国最顶尖的大腕级音乐剧演员,乃至在世界都享有名誉的大腕,譬如郑云龙这种。阿云嘎都并没有什么需要也没有什么机缘去见面了。

 

分手以后,他们的朋友也不会愚蠢到在举办活动的时候同时把两个人都叫上。

 

所以,阿云嘎和郑云龙真的是许久没见。

 

阿云嘎眯了眯眼,轻声一笑,将视线从气宇轩昂的郑云龙身上移开了。本来就没有必要相见的人,见面以后也不必把精力过多的用在他的身上。

 

感受到阿云嘎收回的视线,郑云龙低下了头,掩盖了片刻间的复杂神色。

 

他刚刚拿着香槟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如果不是和他攀谈的人心思也没有真的放在和他交际上的话,很可能他紧张到慌乱的情态就要被人瞧出来了。

 

 

 

婚礼开始正式入座了,阿云嘎一如既往地坐到了上宾席位。以他现在的地位与手腕,许多人巴不得把他供奉起来。

 

郑云龙不愿意坐到最前面去受罪,正想自己随便找个座位坐下,却被新郎一个高声叫住。

 

“龙哥!去哪?重要席位上怎么能少了你呢?”只见新郎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攀着郑云龙的肩膀就要带着他往上宾席走。

 

郑云龙带着不入眼底的笑意,伸手想要把新郎放在他肩上的手掰开,“哥,你知道我的,我最不爱弄这些虚的了。哥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真的没必要做那么实在。”

 

新郎也是个交际人精,他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松懈,反而半推半就的将郑云龙拉着走了大半程路。

 

新郎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道:“我不管你虚的实的,今天你既然给我这个面子来了,那就听我这个主角一回话。我身为主角,是绝对的万万不能让你这种重量级嘉宾坐到除了上宾席以外的地方的。”

 

眼看口头游说无效,人又即将抵达上宾席,急着想停下来的郑云龙甚至用上了两只手试图去掰掉肩上这个新郎的爪子。

 

新郎有点支撑不住郑云龙使出的这种劲道,松了放在郑云龙肩上的手,而后又立马推上了郑云龙的背,他死死地抵着郑云龙的背,不肯让郑云龙退后半步或者停下来。

 

郑云龙近乎想翻脸。

 

平时遇到这种强硬的情况他其实是不会拂了主角面子的。但是今天不同,今天阿云嘎也坐在上宾席。

 

郑云龙似乎都感觉得到阿云嘎此刻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的视线。

 

不过事实证明,是郑云龙自作多情了。在他无可挽回地被摁着坐到了上宾席的位置之后,郑云龙悄悄地用余光看到,和他隔着三个人而坐的阿云嘎正在和旁边的人熟稔地攀谈着。

 

压根没搭理自己的到来。

 

想来这新郎新娘也是俩粗心大意的,他和阿云嘎的关系整个圈子里都是公开的,很少有人这么大剌剌触他们两个人的霉头。

 

“龙哥,你好。”

 

就在郑云龙脑子里胡乱想着的时候,只听旁边的人和自己打了声招呼。

 

郑云龙只好也礼貌地回应,和他客套几句。

 

其实以前的郑云龙是不愿意去做这些累人的假把式的,他十分真实,这样的真实里面带着他的一份天真。

 

而天真是需要被呵护的,最开始那个为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天真的人是他的父母。后来,是阿云嘎。再后来,阿云嘎离开了,他的天真也被打碎了,无人拼凑。

 

 

 

婚礼正式进行了,郑云龙终于得闲喝了口水,他咕噜咕噜喝了三大口,因为注视着新郎新娘走红毯而没有注意到阿云嘎看来的目光。

 

所以当他不经意回过头的时候,他和阿云嘎堪堪对视上。

 

阿云嘎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只是平静的同他对望了几秒。眼神里是冷静到冷然,没有丝毫的情绪,像在望一个与他无关之人。

 

是郑云龙先低头错开了眼。

 

因为郑云龙被这种没有温度的目光灼伤了,他只觉得心脏又开始疼。就像过去三年,他酩酊大醉后的那些夜晚一样,钻心的疼,苦不堪言的疼。

 

他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是自己活该。现在的自己在为曾经的任性和肆无忌惮付出沉重的代价。

 

一个婚宴吃得味同嚼蜡,郑云龙没有夹几筷子菜,反而不停地抬起端着酒杯的手。红酒潺湲的滑过喉咙,一次复一次,郑云龙只觉得它滑得太慢,酒性太淡,索然无味。

 

“部长。”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阿云嘎走了过来,眉眼间尽是恭顺。

 

然后阿云嘎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个男人自然而然俯下身贴在他的耳侧细细私语了几句。

 

郑云龙用余光看见阿云嘎面不改色地轻轻点了点头,接着朝左右两边同座的人笑着说了几句话,就施然站起了身。

 

郑云龙在确认他不会注意到自己之后,就用毫不掩饰地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看着他走向新郎新娘,和他们打了几声招呼。

 

新郎虚虚地碰着阿云嘎的背,恭敬地一路领着他朝婚礼外场走去。

 

郑云龙眼看视线不能再追上他了,心头不知道突然扯动了哪根神经,他有些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旁边的人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龙哥?”

 

郑云龙公式化地笑了笑,说:“没什么,你们继续吃,我去一下洗手间。”

 

而后,众人只见神采英飞的郑云龙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向婚礼外场高视阔步地走去。一路上纷纷和众人礼貌地打着招呼。

 

终于走出了婚礼外场,郑云龙端着的脸转而露出了焦急神情,他向前走了几步,左顾右盼地寻找阿云嘎的身影。可能是多年的心理感应使然,郑云龙没用多久就看到了在拐弯处准备上车的阿云嘎。

 

还有他身旁的一个身材窈窕笑容灿烂的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

 

郑云龙站在这一端,看着那一边两个人说说笑笑的,阿云嘎一只手扶着车门把手,一只手插入裤口袋,脸上对着那个女人扬起的笑容很是真实。

 

郑云龙心头一悸。

 

再转眼看那个女人,女人的笑脸甜甜的,深深的酒窝荡漾在她的脸上,令郑云龙都觉得像阳光倾落。应该是一个很开朗通透的人吧。

 

两个人并没有在车门边上说很久,大概聊了几分钟,阿云嘎就把车门打开了,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而后女人笑盈盈的踩着高跟鞋坐了进去。途中,阿云嘎担心她穿着高跟鞋稳不住身型,虚虚地扶了她的腰一把。

 

关上这一边的车门,阿云嘎步伐沉着地绕过车尾去了另外一边,干脆利落地打开门上了车。

 

郑云龙就这样站着,眼睁睁望着车子打了转向灯,逐渐起步,车速很快就被司机提了上来,性能优质的车开起来没有发出什么噪音。顺利的掉头,扬长而去。

 

郑云龙把脖子伸长了些,双脚竟不受控制的追了几步。

 

一直到车子消失在默默车流里,连一个黑点也找不到了,他才像是刚回过神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缓缓垂下了头。

 

刚才无比紧绷地身体突然松下来,逼得郑云龙想打一个踉跄。

 

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卑微地在小声嘟哝,这声音低微到几乎可以被忽略,但是又因为它一直在不停地、不休地、神经质般地细声嚷着什么,所以郑云龙不得不仔细去听。

 

他听到,他的心底说,我想让我的嘎子回来。

 

郑云龙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无声地吐了出来。他抬起头红着眼望了望天空,刚才还风和日丽的天空,现在却浮云蔽日了。

 

阿云嘎就像是遥远的太阳,耀眼得让人想哭。

 

他只是一双追逐着阿云嘎的眼眸,总在思念时候想眺望晴空。

 

 

 

 

 

 

坐在车里的阿云嘎接过了副驾驶上男秘书递给他的文件,正准备仔细翻阅的时候,发觉秘书还没有转过头去,似乎是犹豫不决想说点什么。

 

阿云嘎不动声色的望了他一眼,示意他说出来。

 

“部长,刚刚……和你坐在同一桌的那个人也走了出来,好像朝我们车子这边望了许久。一直到我们离开还没有动。”

 

“谁?”

 

“就是……”只见秘书偷瞧了一眼阿云嘎旁边的靓丽女人,“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位顶级音乐剧演员。”

 

阿云嘎眉头一皱,眯了眯眼。

 

“哦?是谁啊?为什么看我们呢?”那个明媚的女人也加入了话题,看起来兴致勃勃的。

 

“可能想和我谈一些工作上的事吧。”阿云嘎看了看他身旁的女人,对她微微一笑。

 

“啊……那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毕竟秘书都说是一位顶级音乐剧演员了呢。”甄妮又笑了,她笑起来总是让阿云嘎觉得明朗无杂念,觉得舒心。

 

“嗯,我会考虑的。”阿云嘎眸中淡淡的,嘴角朝甄妮勾起了一抹由衷的笑意。

 

甄妮也不再说什么,转过头继续乖巧的坐在一旁。

 

阿云嘎暂时没了看文件的心思,他翘着腿,支起下巴神色冷峻的看向了窗外。

 

 

 

 

 

 

三年前他和郑云龙是怎样分手的呢?

 

阿云嘎的人生经历真的是很艰辛,年幼时失去双亲后自闭谁也不理,年少时又好胜争强没有人支持的咬牙走过很长一段路。

 

他住过180元一个月的地下室,对面就是垃圾场;攒了许久的钱能够因为路上碰到老太太借债,倒赔了两万元;被人嘲讽没钱没本事,说别人唱歌是要钱你唱歌会要命……

 

所以,在从前那漫长的岁月里。童年的他靠着妈妈临走前的寄望和内蒙古黑亮的夜空上璀璨星子撑了过来,后来的他靠着他生命中遇到的那些光照耀着他的星途走了过来。

 

那些光不仅仅是来自同一束光,而是来自许多四面八方的光亮,他们或大或小、或明或暗。但都是他感恩戴德的贵人。

 

他曾经稚拙的以为,郑云龙是他生命中最亮最耀眼的那束光。所以他后来变得强大了,为了维护那一束光,为了不让它被乌云束缚,倾尽了他所能。

 

但是再后来,郑云龙在自己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呵护下,逐渐变得任性和肆无忌惮,郑云龙在阿云嘎面前,慢慢只做他想做的事情,体谅他愿意体谅的事情。很少再考虑到阿云嘎的感受和需要。

 

谈情若需要去受气,受到竟差点当成了趣味;愿意为郑云龙浪漫地守在悬崖,和他在一起的资格变成了用自尊去换取。那么这样的一段感情,已然变了味。

 

如果爱一个人,注定只可纵坏他,那这样纵容带来的后果,是他和郑云龙两个人谁也负担不起的。


所以,他们分手了。

 

阿云嘎还记得自己和郑云龙提出分手的时候,郑云龙只是笑了一下,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他拨了拨,说:“好吧。”

 

 

 

 

 

 

“咦……刚刚明明还是晴天,这会儿怎么乌云密布了。”甄妮疑惑的声音在阿云嘎耳边响起。

 

阿云嘎收回了思绪,也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

 

“待会儿让司机把你送到地下车库吧。不然要是下雨了你不好走。”

 

 

 




——————

 

 

 

郑云龙回到自己的公寓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蔡程昱,这几年他虽然和阿云嘎分手了,但是和这一群兄弟们的情谊还是没变。阿云嘎也是。

 

“你……你要嘎子哥秘书的电话?”蔡程昱惊讶得舌头都有点打结。

 

“是啊。”郑云龙答的云淡风轻。实际上,他的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

 

“哦,你等……等等哈,我找出来发给你。”

 

“行。”

 

挂了电话,郑云龙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没有换下的西装被他不注意的动作弄出了褶皱,好好做了造型的头发此刻也有些蓬乱。

 

但是郑云龙顾及不了这么多,他现在只觉得手心紧张得在发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感情打算丢掉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尊心,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彷徨失措。

 

如果刘令飞知道了,肯定要嘲笑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已经被刘令飞教育过许多次了,和阿云嘎在一起的时候,刘令飞总是让他学会知足感恩,他骂刘令飞在放屁。

 

和阿云嘎分手以后,刘令飞是经常陪他喝酒的人,酒过三巡,刘令飞就总是劝他既然心里念念不忘就去把阿云嘎找回来,他骂刘令飞做梦。

 

现在事实证明,刘令飞既不是在放屁,也不是在做梦。

 

郑云龙轻缓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拐弯处,阿云嘎和那女人的样子。再回忆起婚宴上阿云嘎形同陌路的眼光,冷静理智、毫不避讳的视线,郑云龙心头一阵发酸。

 

酸到眼眶红了起来,红到了眼尾,眼看着那抹透红就要沾染上耳尖。

 

 

 

 

 

 

郑云龙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轻易的就和阿云嘎又见上面。

 

他心里甚至带了一丝窃喜,窃喜或许是因为阿云嘎还忘不了他。

 

他是打着谈合作的旗号和阿云嘎的男秘书联系上的,他知道阿云嘎最近手里有一个和音乐剧相关的项目。

 

那秘书在通话里只告诉郑云龙自己会向阿云嘎汇报这件事,具体的结果大概还需要等待一阵子。

 

然后,隔天,郑云龙就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让他如果方便的话明天就可以去阿云嘎的办公室面谈。

 

于是,郑云龙现在站在了阿云嘎办公室的门前。

 

他穿的并不十分正式,但也看得出经过一番打扮。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阿云嘎低沉的声音:“请进。”

 

郑云龙快速地进行了一次深呼吸,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和那些CEO、那些总经理的办公室无二。通透敞亮的落地玻璃窗、细细铺理的灰色地毯、真皮的黑色沙发、宽大的办公桌……还有一个小隔间。应该是私人休息室吧。

 

阿云嘎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见来人是郑云龙,顿了顿才说道:“坐到那边沙发上吧。”

 

语毕,自己也从办公椅中站了起来,两手分别抓住西装两侧,向下扯了扯,理直了因为坐姿使西装呈现出的褶皱。

 

郑云龙听话的坐到了那个黑色沙发上,然后看着阿云嘎迈着修长的腿走到了自己旁边的单人沙发前,坐下。

 

郑云龙眨了眨眼,规矩地坐着,将双手十指交叉紧握在了一起。

 

“好久不见。”阿云嘎先开口。

 

“啊,好久不见。”郑云龙回道。

 

“你……今天过来是……”

 

“嗯,想和你谈一个合作。”郑云龙把头朝阿云嘎这边一偏,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

 

“哦……”阿云嘎这一声“哦”的尾音有些长,他的视线望着地面,挑起了眉。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很久没有和阿云嘎面对面交流了,郑云龙完全不知道现在的阿云嘎会是什么模样。也拿不准自己说怎样的话,阿云嘎还会不会做出像以前一样熟悉的反应。

 

所以,他瞧着阿云嘎现在这幅样子,喜怒完全不形于色,突然觉得惴惴难安。

 

“郑云龙……”沉默了半晌,阿云嘎叫出了他的名字。

 

郑云龙一个激灵,眼神都没来得及进行遮掩和修饰就双目炯然地望住了阿云嘎。

 

“我有些明白你今天过来找我是为什么。”

 

阿云嘎感受到了郑云龙直勾勾的视线,他并没有转眼看向郑云龙和他对视,只是幽幽地说着,语速比平常慢了一些,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

 

看着面前阿云嘎潇洒俊逸的脸庞,他的表情渐渐凝重,眉头也慢慢撇在了一起。郑云龙心里咯噔一下。

 

“我们就不用拐着弯说了。说来也是巧,时隔许久,我们竟然是在婚宴上再次见到了……但是,我并没有再多想什么。”

 

郑云龙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眸光闪了闪。

 

他看着阿云嘎把两只手肘分别撑在了膝盖上,脑袋微垂,只对自己露出了一个雕刻般的侧脸。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感情也是。大概,只能说我们的缘分不够深吧。”说到这里,阿云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现在,你我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全新生活。既然是会擦肩而过的缘分,那我们就别再争辩了。当时分手之后,谁也没有去追谁,现在再提这些,就更不实际了。”

 

“我们的回忆就到此结束吧,得失离散总是周而复始的。”

 

没必要相见的这个人现在打着工作的幌子要来见他,不用多想都能明白郑云龙那直来直去的心思。可是他们早已经走到了那一步,他实在不相信现在的郑云龙,竟还是那样的天真。

 

以为只要他挽回,自己就会回到他身边。

 

三年时间,他就不担心假如自己和三年前有千差万别的不同那该怎么办?

 

不知道俩人默然了多久,场面寂静了多久。阿云嘎深邃的眼眸一直在地面和茶几之间移动。

 

他等了许久,始终没有听到郑云龙的回应,甚至余光也没有看见郑云龙的身子移动半分。

 

渐渐地,阿云嘎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猛地昂首看去。

 

只见郑云龙面色灰暗地望着自己,双目早已经被泪水盈眶,脸颊上的眼泪潺湲着流到了下颚,一汩汩,一行行。在下颚处汇聚在了一起,然后滴落在了郑云龙的衣衫上,手指上。

 

泪水不歇气地无声流下,有几行停滞在了他的嘴角,他只是紧抿着嘴巴。不言不语,目光怔然。

 

其实,望着阿云嘎的郑云龙很想说:嘎子你什么时候汉语水平这么高了,成语连串的往外吐。

 

可是他不能说,不能开口,因为一旦开口,到了嘴边的话就会变成呜咽。


tbc.










非常感谢大家阅读到了这里,

祝大家新年快乐 万事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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